风夜烛。

偷跑专用小马甲。刀剑乱舞相关。鹤厨。一根差不多燃尽的鱼油烛。

【刀剑/ABO】我劝你多读点书(一)

正文与标题无关系列。ABO世界观x现PARO。新人三流写手,私设众多,OOC在所难免,希望大家多多包容(。)

主旨就是无脑谈恋爱(。)

主cp三日鹤/一药/双狐/压切烛。TAG除主cp外仅打单人,章首标明本章cp,注意避雷。

以上都没问题的话请↓



一.

事情要从三条家的小狐丸苦追粟田口家的鸣狐而不得说起。

啊,其实这样的说法也不够准确。虽然小狐丸和鸣狐孤A寡O各无归宿,遵从本能的追求也无可非议,但事情的开端的确不单是信息素的碰撞吸引,反而卷入了更复杂的利益交往。小狐丸所求原本只是鸣狐的能力,在这般那般的原因中做下连人带脑一并拿下的决定,当然任重道远前途未卜,也无怪乎小狐丸心情不佳。

情路受挫的兄长小狐丸蓦然回首,惊觉自家兄弟一个两个的都还是单身。三条家里扳手指数数,三个大A一个B剩下一个小弟弟,上面年纪最大的兄长小狐丸这么突然一开窍,下面的弟弟们都要跟着遭殃。与小狐丸出生仅隔几分钟的三日月宗近眼睛一眯嘴角一翘,小狐丸了然——这是没戏。

大龄单身Alpha还有什么出路,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任性啊。小狐丸如是想。

再把眼神往出一扫,石切丸一言不合就尿遁,小狐丸盯着岩融,岩融抱着今剑小弟弟瑟瑟发抖。

小狐丸:就是你了,去吧岩融。

岩融:……兄长大人!!!

今剑饶有兴致晃荡两条小腿,左看看面无表情的长兄,右看看事不关己的次兄,仰头一看头顶上岩融连鼻子都皱起来,噗嗤一声就笑出来。

这一笑还没完,手心突然被两根指头钳住了。

今剑下意识瞟了岩融一眼——这是他熟悉的他们之间的暗号,只看见岩融冲着三日月的方向挤眉弄眼。那厢三日月悠然自得捧着茶杯,一派云淡风轻飘然如仙的架势。

今剑会意,从岩融腿上跳下来,一溜烟跑到三日月身边,揪一揪他的袖口。三日月低头,今剑指指岩融,回过头来两手合十,大眼睛亮得像讨食的小狗儿。

小狐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,谁能搞定他这个最难搞的兄弟那才好,他乐得清静不用操心。

三日月自认能够冷酷如冬天般地拒绝小狐丸,却实在没办法让满怀期冀的幺弟失望。现下他只好放下那个烫手的茶杯,腾出手来摸摸今剑的小脑袋。这就是默许了。

也只好假装没看见今剑吐吐舌头,背过手去对岩融比出的那个大大的“V”。

 

下午三点的三日月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卡座之后,面前放着的热饮尚还蒸着腾腾的水汽。四面八方的视线偶尔汇聚过来,他只当没看见,沉静地注视窗外,人来人去的倒影里陡然现出一弯新月的眼。

三日月形貌俊美——三条家的好基因使然,走出来打眼一看,很难让人不动心。看风景的人注视他,他注视窗外不算风景的景,侧脸的线条优雅冷淡,又激起更多的注意。实乃罪过呀罪过,如此优质的单身Alpha就摆在大庭广众视线之下,既不能碰也不能摸,徒然惹得人心痒:哎呀,这家伙是不是嗅不到自己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呢?

咖啡厅的女服务生一次又一次偷偷经过他身畔,控制不住地打量他,两颊红扑扑。她是个嗅不到信息素气味的Beta,这样的未知给了她更多的遐想空间。俊美非凡的Alpha会是什么样的气味呢?烟草、龙舌兰,热辣辣的威士忌气味吗?

三日月修长的眼睫微微一敛,全无征兆地转过脸来。那双内蕴新月的美丽眼眸无论注视着谁,仅仅被眼风扫过也足够令人面红耳赤了。她的心跳一瞬间加速,来不及欣喜过一秒,手里的托盘重重撞在什么物件上,控制不住地向前倒去。

女服务生吓白了脸,张着嘴发不出一声惊叫,眼睁睁看着一只素白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,稳稳地托住了托盘的下沿。

杯里的橙汁倾倒出来,满满漫流了一托盘。

伴着清澈嗓音带笑的一句“哦呀,这可真是吓到我了”,那个险些酿下大错的托盘被送回她的怀中。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,匆匆对着来人鞠了一躬,胡乱地叨念着歉词,也顾不得那残余的液体沾脏前襟和领花。因自己的走神而出现的失误在她而言还是第一次,羞愧感令她抬不起头,眼眶里全是打转的泪花,只想赶快把自己藏起来才好。

“没关系哦。”鹤丸国永如是安抚了一句,目送少女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休息室的门后。

他回转眼来,自顾自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,将在前台就点好的一杯冰淇淋放在面前,斜着插上精致的小勺。这一系列的举动旁若无人,鹤丸的脸上亦没有一丝丝别扭的神色,只是在做完这一切后顿了一顿,抬头望向对面始终温和注视他的三日月,忽地露出一个鹤丸国永招牌式的闪亮笑脸。

藏在桌下的右手捏着一个人偶,猛地伸出来一把推到了三日月的鼻尖前面,稳稳地遮挡住了那双眼睛前面全部的视野:

“Surprise——!久等了吗?”

 

“大俱利……伽罗?”

三日月稍稍推开面前的人偶,看着鹤丸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去,饶有兴致来回拨弄布偶软软的四肢,神色足可称得上是“眉飞色舞”了。鹤丸的眼睫纤长,像浅色羽翎一般半掩着瞳孔一汪流动的蜜,兴致上来的时候笑成一弯月弧,也一样好看得一塌糊涂。“哦哦——果然能看出来对吧?小光还说‘做成这样的手艺没有人会认出来这到底是谁的’,这不是被从没见过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吗?还真不错啊。”

如果忽视掉左右不对称的眼睛、歪掉的鼻子和嘴巴、还有长短不一的两条手臂……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。三日月见过大俱利的相片,一眼认出来的是发尾的飘红,多少也算是切中要害了吧——强撑着没有发出笑声,三日月点了点头:“的确是不错的做工,特征也非常鲜明。”头发。

鹤丸赞同的点点头,是认真地为自己的手艺自豪了一番,这才像是想起了正事,把娃娃放在一边:“初次见面,我叫做鹤丸国永,算是小俱利的兄长吧。”

三日月了然,下巴稍稍一点,以相似的语气如是回应:“初次见面,我是三日月宗近,”他顿了顿,“岩融的兄长。”

他们对视了一眼,这一眼长长久久,长到彼此都意会了对方话中的深意,于是撑不住地相视而笑。

鹤丸肩膀一松,自在地倒在了椅背上:“这可真是巧合啊。虽然不算是一次成功的会面,结果倒也不赖。能够认识这么俊美的一位单身Alpha,实在是我的荣幸。”他执勺拨弄着杯里融化了尖尖的冰淇淋,舀起细小的巧克力豆与糖粉,合着半勺微融的奶油送进嘴里。

甜食和恶作剧真是绝配。鹤丸坚定地如是认为。

鹤丸的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信息素气味——于感官敏锐的Alpha来说,这就算是含蓄的拒绝了。三日月端起咖啡啜饮,失去热气的温吞凸显了咖啡的苦涩,令他有一瞬间皱眉。是Beta吗?一切感官指向皆是这个答案。

而鹤丸国永又是如此的美丽,他有浅色的发和睫,蜜糖般的瞳孔,五官轮廓精致,皮肤像是干净的雪一样白得通透——是和他的名字一样、优雅高贵的候鸟啊。

鹤丸全然不在意投向他的视线,他的骄傲里有一部分来源于与生俱来的容貌,这一点三日月同样如此。独自消化了陡然升腾起的一丝极细微的遗憾,三日月仅是随和地微笑了,这微笑将他拉下神坛,又令他牵起与世人相隔的半分疏远的警戒线。

三日月于是道:“的确如此。认识您这样有意思的人,也同样令我荣幸。”

鹤丸不置可否,他知道三日月明白他的意思,从他的言辞和神色就知道了。他们都是一样的聪明人,皮囊里包裹着同等高傲的内核,都不屑于改变一点点来应对无所谓的外人。三日月给他的观感还不赖——或者也有一部分是出自于他那张的确有如神赐的面孔。但无论如何,鹤丸愿意接触看看,在这之前,得让他把令人隔阂的那部分首先剖开再说。

鹤丸举手提出异议:“既然已经算是朋友,敬语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?”

三日月从善如流:“鹤?”

“.…..”啊,真是无从反驳的称呼。鹤丸保持着嘴角弯翘的弧度,“不喜欢咖啡的话,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喝了吧,三日月?”

三日月低头看看手里还剩下大半杯的液体,干涸的奶泡混着咖啡液滴在杯壁凝结成一圈咖色,看着的确很让人没有食欲。他站起身:“说的也是。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绿茶?”

不会有的吧。鹤丸沉默地想,在三日月端着白瓷杯经过他身侧的那一瞬间,鹤丸嗅到了一缕很淡的、清茶的芬芳。

 

キラキラ的招牌KiraKira地闪光,末缘还挂着萌系的金色小星星,怎么看都更符合年轻少女所爱的猫咖或甜点屋的设定,一点也不像是一家清吧应有的招牌。至于这位店主究竟是什么想法,是欲擒故纵还是哗众取宠……

不存在的。

只是因为在家中被“小光”、“小光”的叫惯了才把自己开的酒吧起名作“闪闪发光”,这种理由总不能宣扬出去吧?

烛台切光忠扣紧颈前优雅的半温莎结,面对镜子再次确认仪态得体打扮帅气,满意地拨弄刘海下皮质眼罩的位置,这就又可以开张营业了。要知道这家清吧之所以有名,除去匪夷所思的取名别具一格的设计,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这位英俊帅气的店长大人吧?

烛台切光忠是个不折不扣的B,可没有人说过B不能帅到像他这样的地步吧?诸如烛台切光忠这样的男士,只消轻轻松松往吧台后面一站,优雅的外表加上满溢的荷尔蒙,就足够吸引来客源了。伊达家也曾是名门之后,仪表之类更不用说,他还长了一张如此令人艳羡的面孔,所谓天生优势也不过如此了。

今天也是照常营业。烛台切站在吧台后擦拭玻璃杯,西装包裹的平直肩线和窄腰长腿一刻不停地吸引视线。他本人则甚是不以为意,将纤薄的玻璃制品擦拭得干净明亮,正如往常一般乐在其中。

直到一个背影径自在吧台边坐下,隔绝了大部分意味各异的视线,烛台切才将将抬头,冲着来人友善一笑:“石切丸啊。今天来得可真早。”

石切丸要了一杯柠檬水,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加了七八块冰,将那酸掉牙的冰饮一口饮尽,仍心有戚戚:“再不出门恐怕就要引火上身了,这类事就算是祈祷也没有用吧?”

“.…..”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会话,烛台切奇异地领悟了,摸向下一个杯子的手微微一僵,若无其事地又拿过来盖上布,“是说,那件事吧。”

“是啊,就是那个。”石切丸大方地承认了。

吧台边原本还坐着一个瘦弱的Beta,闻言默默地端着酒杯退开,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合法内容的这种对话,还是早点远离比较好。

而当事二人浑然不觉,仍然进行着友好的交流。

“.…..这次是弟弟,成年了的那个。”石切丸说,“如果不是我跑得快,恐怕就要轮到我了。”

“你上面不是还有一位兄长吗?长兄除外的话,怎么看也应该先轮到更年长的兄弟才对。”

石切丸捂了一下额头,随和的笑意里堪堪夹着无可奈何的意味:“所有的兄长都是比弟弟更难搞的,这一点你不是也早就明白了吗?”

烛台切回想起家里那位一把年纪仍然天天搞事作死的长兄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

“不过不知道他和兄长达成了什么污秽协议,总之最后赴约的人是兄长。”回想起三日月的妥协,石切丸仍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。

烛台切在这血淋淋的对比之中找到了一丝安慰,他家的俱利到底还是更听话一些的那个,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出口,手机叮咚一响,打开一看竟然是……!!!

——鹤丸的两根比着剪刀手的白皙手指,还有桌上他手工做的蹩脚的俱利娃娃,背景里影影绰绰一个深蓝色人影,桌台上摆着半杯化掉的冰淇淋。

烛台切沉默无言地合上了手机,转头又给石切丸添了半杯柠檬水。

同命相怜。

当痛饮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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